当母亲说起那清晨,我的眼睛有点湿润,从话中母亲极力想说的意思,我可以清楚的明白,她为此而生气过了。只是希望以后做人注意就行了。这是从电话中我又被母亲的话触动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小人长戚戚,总是会忧郁着,猜想着,烦恼着。后悔着。母亲从不远万里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的小镇,顶着寒风,忍受着饥饿,博斗着睡眠。坚持了二十四个小时的长途行车。带着笑容迎接了我,还是那很少在儿女面前微笑的父亲。我却似乎忘记了她们的艰辛和困苦。我的笑容却那么难以给予。只是说了一句,“爸,妈,辛苦了。”,我不知道这样一句话说出来,还够不够去做他们的儿子。现在想起,我真的后悔了。
母亲在产妇房陪睡了二个白昼。我是知道母亲的辛苦的,因为在母亲来前的两个晚上,我看到了姐姐的辛劳。那是历历在目的,那是感激不尽的。那是一种伟大的力量,是什么力量,我也说不出来。也许是一种爱吧。
母亲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让我和老爸去睡旅馆。她一人就可以应付我的妻子和孩子了。我开始真的有点担心。但仅于个人的疲倦,和一种对母亲的依赖,我还是和老爸一起离开了,那有我三代人的病房。其实那是一幕感人的场面,我不知道,我的妻子会不会对我的母亲不放心,对于当时的情形。至今我也没有问起那晚的事。
第二日,我起得相当早,来到病房,当我问起母亲的时候,母亲一脸笑容说,孩子很乖,那时我的心才放下。 但当我母亲一时离开的时候,我问起妻了时,情况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。我的神径突然发热了。我的心才明白,母亲将这种爱的方式告诉我,做好一位父亲需要多少努力。需要多少的美丽谎言。需要将你的爱延续到多久多远。
时间过得很快。。。。。对于我现在来说,是这样。妻子已经可以出院了。
妻子出院,对于母亲来说,母亲与父亲准备要离开这个小镇了,去她们生活了五十年的小村子。当夜,母亲和我的岳父大人说要回家,家里有很多棉花,不是很放心。其实她是很想多呆几日的,但穷于时间与条件的限制。不得不急着回去。岳父大人也是很通情达理的人。很善良的一个人。而且安排好明日去县城的车。
也许,我坐习惯了那种摩托车,也许,我还年轻,也许,我还没有明白做人的道理。我想当然地让他们坐上凌晨5点的摩托车。那寒风,那冷气,还有那心情。我没有去理会。那对于二老是多么残忍的事。也许那一刻,父母的心比外面的风还凉,我却没有多一句话。更没有去送他们到县城车站呀!为什么,我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明白。难道真的是我突然不谙世事了吗,还是我本来就是这副冷血像。
那清晨,我记得很清楚。我也后悔了多次,我没有在妻子面前说起这件事,如果说了,会被妻子训斥一顿。
隔日,我打过去电话,母亲没有说起。但今日母亲却说起,她不是在责骂于我,而在说人与人之间的宽厚,因为母子之间没有任何的计较的,对于这样可见一斑了。也许,我还没有完全明白一个父亲与一个儿子之间需要如何做好。也许,将让我学习的做人比做人更多。
当母亲说起那清晨,我的心似乎变得被水灌过一次,严严的,透不过气来。
当我回想起那清晨时,我后悔莫及。其实我早就知道错了。为什么却不能在错误之前做对一次呢?